访谈对象:南岳明心寺住持 释宏海
访谈人:立灵修行网 桑榆里
“我的心,就想搞好道场,把真正佛法,大力弘扬到人群中,使人人得一个清净之心。这个清净之心呢——无恐怖心,无烦恼心,无色无相,无垢无尘,无有痴爱, 无有贪嗔,六贼扫尽,五蕴除清……”
宏海法师,一段心语,入人肺腑,熨得人心温暖轻柔,轻柔难挂热恼,心地即生清凉。与法师相识,渊源于其大愿,即上述云——一段大乘法会探讨音频。
那日,吾于大殿行禅,足履清净,宁谧至静,参学中,疑情笼罩,忽然心头现此法会上,法师与另位大德交流其语。佛法义理,破解层层深邃质疑,法义谓 “行善,而不挂碍善,心心无住”,一切时,破除能所对立也。心下契入,消融疑虑无数。
佛前叩首。涕泣顿首,默默祝祷。法师此其愿,佛子同渴仰。
佛门所愿,唯愿求道耳!达摩祖师云,夫“道”者,以“寂灭”为体。“修”者,以“离相”为宗。故经云:“寂灭是菩提,灭诸相故。”
佛门所愿,愿成佛也!如何是佛?佛者,觉也。人有觉心,得菩提道,故名为佛。
祖师语曰,只这心心心是佛。
而法师道,“修行,只修这一颗心。”
一、渴望佛法乃心戒
宏海法师者,俗家名王宗敏,四川省彭州市人,生于一九五五年七月十八日。
巴蜀之地,人杰地灵,古往今来,大德辈出,人赞叹,此地天府之国。尔今,一行人拜会山门,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。未料,一见庄严法相,只觉亲切柔慈,纷纷妄念,滚滚燥郁,登时休歇,但觉欢喜而已。
问宏海法师,出家因缘为何?
出家何其难也!法师道,“一个人想要出家很不容易,那是前世发过愿。如果没有发过愿,就不得出家因缘。”佛法谓出家者,出生死家是!生死浮沉何处?心识分别处。摧灭自我烦恼魔,得见本来面目佛,出生死家,大丈夫所为也。
少时,王宗敏年方十九,其表哥即拿《金刚经》予他,孜孜钻求。寻寻觅觅,《弘化月刊》,点滴参学,步履佛门。而宏海法师根本大愿,乃为护持佛法而来。不然住山,修道,宁不择他方门径?何以独独钟情佛门?
“出家前我在一家村办煤矿任厂长。我们搞煤炭,涉及经济很多,厂长是全面工作。八十年代,那时一年有300多万收入,除了上缴集体、成本等,随便都有上百万利润——那时候,经济刚开始搞活,各方面人都想来插上一脚。但我这人就这样,集体的就是集体的,我一分也不想揣自己兜里,更不愿同流合污。这也是我那时的内心世界,也是我出家的因缘。”
“为什么出家?因缘具足。出家,为了修行,修行就是修心。”
“心为什么要修?各人所做不同,因缘就不一样。怎么才能修好这颗心,佛菩萨说了,首先要有一颗好心,‘诸恶勿作,诸善奉行,自净其意,是诸佛教’,做一个好人,做好事自然会有好因果。而‘因果’是佛教基础。”
昔日,《金刚经》无相妙法接引入门;而法师其愿,乃十方三世诸佛菩萨见证,愿生生世世护持佛法,佛法兴,他往来护持,佛法衰,他往来护持。名利傍身,百万巨富,此有为法无非梦幻泡影,与其说他择佛门,不如道——是愿力择他,兑现今生出家因缘。
一九九四年,彭州九峰山清凉寺,宏海法师礼释广超法师剃度出家。一年后,至佛山古寺,此地为济尘老和尚住持寺院,法师为济尘老和尚侍者,又依止广成大和尚参学。其于佛山古寺参学六年,又至彭州慈济堂修行,倏倏三年半时光。二零零五年,乃至温江南岳明心寺。此间已过十二载。
悠悠岁月,白云苍狗,自性家园,胡不归?
“学习那么多经书,都是告诉我们,要把心摆在正确的位置。怎么才是正确?首先心要做到清净,如何清净?把一切妄念、执着放下,用一颗平常心去对待世间万物。”
何为平常心也?平常心即道,随顺因果,无挂尘色,遇境随境,境过不留,犹如虚空不挂云彩。宏海法师如是道,于世间,别人困难,我们帮助他,有麻烦,帮着解决,使人生“欢喜心”。诸恶莫作,诸善奉行,自净其意,是为佛教。此方人世称曰“娑婆世界”,五浊恶世,又名堪忍,其苦若火宅,其苦,也难尽述。
“如何解脱苦?一切苦都前世所造,据业力来偿。所以,要在人世间一切境遇中,去面对、去接纳,偿还自己过去所造之业;用佛经义理对治烦恼习气,一步步修行实证。任何时候都高高兴兴、欢欢喜喜。”
保持一颗柔软的平常心,节制内心欲望,亲近安静的场所,远离是非争斗。将专注的心灵,完全朝向佛法,将佛陀的教义,朝向内心深处。纯粹纯净的信仰,建立于理性清淡的心地。真正大修行人,无忧也无虑。
都道祖师大德们,一个鼻孔出气!祖师亦何尝未曾谆谆嘱咐?达摩祖师语我等——修道行人若受苦时,当自念言:我从往昔无数劫中,弃本从末,流浪诸有,多起冤憎,违害无限,今虽无犯,是皆宿殃,恶业果熟,非天非人所能见与,甘心忍受,都无冤诉。经云:逢苦不忧,何以故,识达故。
然而,南阎浮提众生,举止动念,无不是罪,无不是业。宏海法师解道,“造业就是身口意三业,把身口意都守好非常不容易。真正的高僧大德,任何人打他、骂他,他都高高兴兴地去接纳,他知道自己该偿这果报。”
此为心戒也。佛门语曰:佛教,以般若智慧立根本,以清净戒律为依止。何为智慧?依如来究竟法义,深观内在,破迷离幻,自证圣智为觉者。何为戒律?建立在出离心之上的,对自我与世界的观察,观察中并无所观者,寂静为戒律。
若法师者,真正戒律,种在心上。逢苦亦无忧。何以故?识达故!
二、栽花种草不寻常
明心寺,花木繁茂,景致清雅。
曲径通幽处,禅房花木深。寺中布局格调,但见其主心胸手笔,幽娴贞静,而有韵致,有居士观吾等来时路,流连花木,便告诉,此间花木水草,都宏海法师一人亲手栽种。我们惊叹间,听其婉转又道,你瞧瞧,那边更有三个三国时古鼎,其时刘关张,点火集合用,而今满栽花草,别具一番风味。
“荷出淤泥而不染,心润红尘而不垢。”宏海法师笑谈,莲花其品,乃修行人品格。观明心寺,其建筑与成都他寺自有不同,全两层建筑。寺院,石器古朴,瓷器精致,栽花种草,树上长人间仙草——石斛,石缸、瓷缸,满漾荷花、睡莲,水草也丰美……
自心现量。心中涌出一股深邃感动——步履寺院,唯觉步入法师心境,仿佛步入一朵沁人心脾清莲,涤尽凡尘。于是焉,起而问明心寺修建因缘。
“二零零五年,广成师父送我到南岳明心寺。那时,除大雄宝殿和山门,寺院破破烂烂,寺里杂草丛生。温江当时开展全世界花木交易。你看,温江这地方建设得这样好,寺院却如此破烂,我心里痛惜——下决心一定把寺院一心一意建设好。”
故此,寺院一砖一瓦,点点滴滴,从一派蛮荒草野,磊磊而成庄严道场——都宏海法师一路艰辛建设。二零零七年新建观音殿,随后建五观堂、南岳殿、财神殿、法师楼。一四年重修天王殿,南岳明心寺至此,方有尔今大致模样。有居士道,这寺院可修建得大为不易,师父未曾出去化缘,自个儿过得极简朴,一心全扑在“为众生服务”上。
“从我内心来说,弘扬佛法,要给大家提供一个庄严、宏伟寺院。有人讲法,有人听法,可有立足之地。修建寺院以来,最苦是在彭州修建尼众佛学院,佛学院占地一百三十亩,从一片水稻田开始,上无片瓦,天天在烈日暴晒下修建,脸晒得绯红绯红。修建明心寺时,有个房子,好太多咯。”
观法师谈话,云淡风轻,笑语慈柔,哪从寻觅半分苦模样?其自有一颗清净心,妙化解之。亏得寺里妙善居士指点,“你们看看师父那双手,茧子摞茧子,比农民还粗呢——可师父出家前,是煤矿老板,八九十年代,百万富翁,自打当了当家师,什么活儿都他干!寺里如许多漂亮花花草草,没花工,都师父一人打理。”
“到现在,早上四点半买菜,都师父一人去,一个人背一个人扛——多沉呐!有时候我们开法会可得好几百人。到现在还没一人替师父的,多沉呢!你看他就开着5000元买来那辆老破车,哎哟,可我一坐这个车,比宝马都厉害!”
说罢,居士指指墙上海贤老和尚画像,不无深意道,“这位老和尚,大字不识一个,只知念阿弥陀佛。可他一百多岁,往生前三天,还爬到树上干活呢——这是实修实干到极乐世界。我感觉师父也这样,到他一百多岁时,他还给大家干活儿。师父是实修人——实修实干!”
法师慈柔,笑语,“出家修行不是一天在玩,不是一天都念经——念经、念佛只是一个修行手段,我们该干什么活,都要干。经咒是为我们指明方向,拴住人心。干活就是磨炼身心。”
古有六祖慧能大师舂米,隐匿猎人堆,有百丈怀海禅师自立规矩,一日不作,一日不食。今者宏海法师,栽花种草,修寺建庙,磨砺身心,即寻常事,亦非寻常也——只因生活即道场,贪嗔痴即道;只因烦恼无自性,本来空,性空无挂,生死即涅槃,烦恼即菩提,人若不识本心,读经无用,若见得自性妙觉,一切烦恼,妄心,皆是如来随顺方便也!
若法师者,行住坐卧,起心动念,岂有一刻非修行时耶?法师评自己,“我出家前是个直心人,看不惯杂杂草草,不喜欢人情世故,不爱牵牵扯扯。”
心直故!直心方能入道——明照的心,在我执烦恼中,找到烦恼中的动机,你能够见到动机中,对自我的维护,放弃维护,从欲望中解脱的心,无生是恒常,无挂是明照,佛性不需追求,熄灭妄想塑造的取舍,离作意就是圆满。此为佛门观心之法也。
直心是道场。真禅定功夫,念佛手段,岂徒然座上功夫、嘴上把式耶?以心直故,能起而行之。
三、善良中无挂善良
宏海法师少时亦好学少林武术,其雅擅音律,品格高雅素朴。
谈及佛教梵呗,法师道:“我从小喜欢音乐,小时喜欢吹笛子,出家后放下了。但佛教有很多音乐,唱腔也多,只都口传心授,没有谱子。这很容易走音。所以我想把它谱成谱子,后面的人随谱子,便不会走音。目前被评为温江非物质文化遗产。我们二零零九年,还组织了佛教梵呗古乐队。”
法师擅葫芦丝、巴乌、陶笛等;他主持收集,整理,编制,完善了川式佛事唱腔,及佛呗古曲。吾亦三生有幸,曾听其吹奏葫芦丝之音乐,凡尘皆忘,俗虑都抛。
宏海法师如此人品,当宜栽花种草,闲时,品茗弄乐,好不快哉?然而,法师一身,艺才底蕴如此宏赡博雅,却浑无半点“才子酸气”,真咄咄“怪”事也!
平常心是道,只这平常二字,委实难得!妙善居士,即此与我们道及她与法师一段因缘。
妙善居士者,自称老居士也,皈依佛门十五六载,与宏海法师相识四年半有余。其内蒙古呼伦贝尔人,离四川温江,一万多里,因缘时节一至,随儿子安家此地。
居士道,“我是佛弟子,也曾发愿服务佛法。我搞音乐,就沉浸音乐里头去了。二零一三年演出,来个大病把我撂倒了,医院把我脖子一扭,弄坏了,半拉身子瘫痪。”一月得病,半载睡不着觉,茶饭不思,寝食难安,转严重抑郁症,居士命大,自杀几次没死成。后来,她更跳河去,一猛子扎入明心寺对面那河,河水汤汤,好不深也。心头却突有声音浮现,“你可以上庙吗?”
“听了这话,我一下子就抓到东西,自己上来了!半夜两点往寺院这边赶,不知怎么来个出租,司机看我那鬼模样给吓得,没敢要钱,把我扔寺院门口。凌晨三点钟我就坐那门口。”
“突然地,我心里再也不嘈杂了,也不想死了。”
五点光景,寺里法师来开门,乍见居士,啊呀惊得大叫吓跑,于是焉,请出宏海法师。妙善居士道,师父是大慈悲人,你看我什么也没记住,我可记住师父那眼神了,他就那样瞅我,那么可怜呐——师父说,你不要走了,可不能再走了,不能上这上那去了啊——就这样硬把我拽进寺里。
整整两月,宏海法师,任他多忙多累,十点钟叫十点钟来,十一点叫十一点来,十二点大半夜叫他,还准点儿来,“大悲水我喝了多少啊,又给我念多少经,终于有一天我突然就清醒了,我就好了!两个月——师父,天天给我加持。要知道,那时有师兄,可连火葬场都给我联系好了。宏海法师啊,是我恩师!”
“我们原先认识多少高僧大德,可直到我认识宏海法师才知,不在你面上有多威风,也不在你面上有多伟大,你看着师父表面挺朴实,理论吧,讲的都是大实话、大土话,可他内里面的东西,谁也比不了。”
“真正佛菩萨就是个最普通最土的人。您说对吗?”妙善居士由衷而叹。
听君一席话,潸然而泪下。佛门之善,至善也,无我也。有大德道是,何为善也?出离自我是为善,善并不与恶相对,一切恶行的源头,来自于对自我体验的维护,消散自我,众生自性平等是为至善。
至善之人,心无自我,而宏海法师,正以此为修行路。
尝有大德同法师交流“大慈大悲”——佛乃无做人,真正慈悲没有自我,亦无众生。包容一切,随顺一切,不为一切所动,堪称大慈大悲。
故此,若妙善居士者,病倒山门,若法师者,所救何止此一人?有癌症者,绝望者,种种颠倒众生,寻觅而来。佛门慈悲,救人无数。然则,过而不留,心灵深处莫挂碍,若捡草拾花而已。情绪、体验挂不住心,心心无住,此为佛心;无所住而生其心,此为出世间之道!
如法师实在语,“出世间法,要连做好事的心都没有,心上不挂一丝记忆……”
慈善心何其难得?愈更难者,慈善心亦破除不住,心心无住,是修行路。
四、愿人人具清净心
明心寺,有敬老之风。
寺院一楼,住着颇多上年纪老婆婆。有位刘婆婆,九十多岁,脊柱瘫痪,腰弯佝偻,无儿无女,无依无靠,他人多嫌累赘推将出来,只宏海法师收留她。寺里居士告我等,这位老居士犯病可非凡寻常,有回自个把眼珠子都摔出来,你道吓人不吓?
可宏海法师,哪里有半点嫌弃?他更亲自上阵,抱她上车,一路殷殷护送看病。动人肺腑。那景象,人人望之,感而涕泣!六道众生若父母,宏海法师,履之践之,如亲子般,伺候照顾老人,十多年也如一日。
其心,也清净。
有人劝法师,寺里法务繁杂,您自个儿何等忙,收留那许多老人,没得怕人讹诈你!法师且回他,那是一条命,我们照顾照顾又何妨!
凡此种种,慈悲心肠,都于护法居士出听闻云云。法师不欲告诉吾等,只道是,“修行就是修心,啥叫修行?修,修正不好的思想、不好的行为。行,就是受持。世间法就是多做好事、善事。有一颗利他的心,不要有恶意。多做好事,善事有善报。出世间法,连做好事的心都没有,心上不挂一丝记忆。”
有佛门大德,感慨赞叹宏海法师,一个人,这一辈子呀,做一件善事不难,难的是一辈子做善事。
敬人者,人恒敬之。明心寺十几年建设,法师们艰辛异常。法事,亦为寺院一特色也,只因宏海法师清净心愿,威德大矣。
问及此处,法师只递一番实在语,道是,寺院做法事也是随缘度众生,一则满居士的愿,二来召请亡灵到寺院,给他们诵经,用佛经度化他们,初步引入佛门。使其听经闻法得超生。
人有怪而问之,何为超度?佛门大德谓——所谓的超度,就是以修行者的清净心,心灵祝愿形成的清净业的场能,去改变凡夫灵魂,被习气业力牵引的方向,心灵是觉性的困顿,觉性透过心灵展现,就是无明妄想,妄想即分别,分别即诸法,故而佛说,法由分别生,亦由分别灭;心灵愿望就是业,业就会有生灭,生灭就会呈现出能量的波动,能量相续、聚合,就会呈现时间与空间。故而佛说,三界唯心,万法唯识,唯心所现,唯识所变。修行者心灵越纯净,心识就越清醒,心灵越清醒,心识所现的生灭业力,对于觉性的折射蒙蔽就越小,觉性透过心所展现的能量就越纯净。
心能转物,即同如来。
然究竟者,仍在自证圣智,明心见性也。且听法师清净心愿。
“我出家后,我的心让我变成了两个人。在家时,我六亲不认,兄弟姐妹手底下干活,都一视同仁,评一分就挣一分,不讲人情。出家后,还有人来找我去挖煤,当老板。那时想就是去挖一座金山也都不去了。出家就要丢掉一切身心负累,金子也就是狗粪。修行就为去贪嗔痴,抱着金子有啥用?”
抛却身后名,金钱如粪土,只为此一般无非镜花水月,阳焰水泡也!休休,不如归去,修行途即归家路!
法师道,“我个人主张实修、行修,做一个实实在在的人!出家人,十方供养了你吃、穿,住得也巴巴适适,还多想、多要干什么?一定要保持自己本色。去掉贪嗔痴,勤修戒定慧,该念佛念经,就去念佛念经,该参禅打坐,就参禅打坐。如果还妄念纷飞,又如何能参禅打坐?”
经云,随其心净,则佛土净。
如果生活不能成为炼心的道场,那么人世间就绝无成道之净土。我们无法改变因果相续,呈现在人间的生老病死等悲苦。我们可以改变内心的冷漠,吝啬,贪婪,仇恨,与妒恨。调摄内心,释放对社会积极正面的推动。
或许个人的付出,起到的作用很小。可即使一根火柴的光芒,就足以划破他人心灵中,无助虚弱的黑暗……
铭感五内,那么,从我做起罢——将佛法信仰,落实在平等助人关爱之中。愿人人得一清净心也!一如法师语,无恐怖心,无烦恼心,无色无相,无垢无尘,无有痴爱,无有贪嗔,六贼扫尽,五蕴除清……
五、愿人人听闻正法
昔日,灵山一会,佛陀拈花,迦叶尊者,破颜微笑,故传正法眼藏,涅槃妙心。明心寺,尊心法,虽修净土,而不拘一格。只因“心外无法”!
若法师其语,“修行,只修这一颗心。”
谓何为佛法?何为佛经?何为修行?
法由分别生,亦由分别灭。法是生灭,于生灭法中,熄灭生灭之分别,即是佛法。
经者,径也!法因错谬起,于错谬之中,熄灭错觉的途径,是名佛经。
何为修行?烦恼即菩提,于自心烦恼中,熄灭心灵对我执烦恼的执迷,烦恼熄灭的过程,称为修行。
故佛陀语,唯三法印,诸行无常,诸法无我,寂静涅槃,可勘验正法也。故而,明心寺近年来,几番组织大乘法会交流,唯欲人人,得而听闻正法眼藏。
“二零一三年,北京一位师兄寄大乘了义佛法书籍来,我一看就觉得很好。那是用大家都看得明白的白话文,把佛法究竟义阐述得清清楚楚。我就想让人人有机会都能学习。很多出家人都没讲懂,听一听,就没人听了,不若此一目了然。”宏海法师几番提及大乘法会法义交流因缘,道是如此。
“不论出家人还是居士,只要是宣扬释迦牟尼佛教义,就是弘扬正法。这些法本法义,是释迦牟尼佛心髓,是正法!人生就像一场梦,大乘了义佛法,讲的是佛陀内心世界,真正佛法精髓。我们人人都有这份责任,把佛陀教义弘扬到广大人群中去,把大乘了义佛法弘扬出去,传播到世界每个角落去,使人人都得一颗清净心,世界都变得和和气气。”
明心寺,结缘书架,累累图书,供君取阅,归家细读。翻开而观其实践之道。
大乘了义佛法,乃于人间实修践行之,是至难而至简,其准则有三:至真、至纯、至善。至纯之路,持守戒律,渴望佛法,极度虔诚,此为心戒,长养出离心也。至善之道,则一如宏海法师,宽容他者,接纳伤害,以一颗善良心,考虑他人痛苦,直至最终,愿牺牲自我而荷担他者苦痛——此一心中,却无一丝自我获得,即是解脱道。至真者,反省是,反省内心肮脏、恐惧、贪婪、欲望,不断认清习气,展示它们,打心眼儿里跟它们划清界限。
书中大德譬语,“我认清楚自己的这个念头,不属于一个正法修行者应该有的心灵标准,当我认清楚它了,这个念头就不再是我的时候,我就可以去宽恕他、理解他、拥抱他、接纳他,安抚这个念头背后所携带的心灵深处的焦虑与恐慌感。焦虑与恐慌感,在我心灵正信、虔诚的接纳、理解、拥抱、温暖之中融化了,念头也就融化了,习气也就消散了。不被念头和习气凝固、束缚、牵引的心,当下,在念头脱落、习气觉受融化的当下,展现出来祂无生无灭、寂然朗照的清醒,那就是法界,那就是你的成就。”
明心寺者,是为“教育”基地,古人以此二字而赞释门。如宏海法师道,“希望我们道场永远为大家提供一个忏悔堂,有一个学法交流的地方。出家师也好、居士也好,任何一个人在明心寺弘扬正法,都会在寺院永远收藏,流传下去,让法脉长存!”
曾有大德谓善知识。
何为善知识?觉悟自性者,心离善恶分别,清静无染是为善!
何为知?心离思维意识,身心如幻,离幻即觉,觉心无生,明晰随顺,照六根无挂,觉光破六根欲尘,当下不迷者,是名知!而非意识分别,思维知识通晓的知,世间思维巧智,只能妄添无明烦恼,不名为知!
何为识?心随六根,觉染尘垢,攀缘心扰乱觉性,觉生所觉,是为识!你看到,听到,闻到,触到,即是识心分别,所现六根尘境,识即为幻,心随识转,是名生死,心能转识,名出生死!
得遇宏海法师,此大善知识,为之专访,三生有幸!其修行路,至善之旅也。
慧忠禅师《安心偈》云,人法双净,善恶两忘,直心真实,菩提道场。感佩合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