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、戒 杀 警

一、打鸟钓鱼恶习难改   慈母爱子内心悲伤

我从小爱好打鸟、钓鱼，实属内行，远近闻名，就连什邡车队的队长和钓鱼老人也向我请教。其实我只把钓鱼、打鸟做为乐趣，又没变钱换米，更没养家糊口，就是养成了恶习，总认为是习惯，便没有重视而改掉。

有一次，为打一只大雄鹰，鸟枪走火，子弹从我头的侧面穿过。我未受伤，可能还是命不该绝，否则定是必死无疑。后来家里人和邻居都劝我不要再打枪了，特别是老母亲爱子如命，牵挂、愁伤的心情令我铭刻在心。

当时，只要我一出门，母亲一听到枪声，心里总是愁绪万分。心里总牵挂着，这枪声一响，不知击中的是鸟呢？还是我儿呢？哎！有时候我利用晚上上山打鸟，天色快亮我回家时，母亲还独自一人孤独地坐着，等着我的回归。

因为我对母亲很孝顺，母亲也不多批评我。但对我的担心和挂念，母亲背着我也不知哭了多少次。母亲一直担心我的生命或受枪伤害，当时我却迷惘无知。如今母亲早上黄泉，永归冥路，我回忆当初，悔之晚矣，只有虔诚地向母亲和佛陀谢罪、忏悔。说一声，妈，我当时忤逆了，谢谢母亲的宠爱！

今天，我把天下所有的母亲认作自己的母亲，天下众生认作自己的兄弟姐妹，并奉劝天下的善士，真诚忏悔，有错必改，以戒为师，为振兴佛教事业和建设和谐社会做贡献。

雄鹰每次从我地经过，在四月的迁徙称为大季，从南向北行；八月称为小季，从北向南而往。它的特性全靠太阳光而辨别方向，在阴天无有太阳光反射的条件下，雄鹰就会迷失方向，只有在树林里，这里躲躲，那里藏藏。悲怜、挨打、绝命的一刻，就将到来。

这一天，无太阳，天空显得特别阴暗。按平时我掌握的习惯和经验，今天的雄鹰决定多。当天我在生产队耕田，我抓紧时间，上午就完成了全天工作，便准备下午上山打猎。

刚吃过午饭，眼见周围雄鹰遮天盖地皆是。我照着往常习惯，手拿鸟枪出发了。刚出门，只见法王寺一带有雄鹰几百只，我忙朝法王寺一带跑去。雄鹰实在太多，心中又紧张，如平时可能要击中几十只，可是那天处处错过机会。就是在瞄准目标扣动扳机的那一秒，雄鹰却还是飞逃了。直至晚上我一只也未打中，毫无收获，空手而归。自己总觉这事奇怪，这是怎么回事？

我也一直思考和分析，中间或另藏玄机？我思考每次失去的机会，分析扣动扳机的那一时刻，全部过程好象一暮又一暮的电影在我眼前不能消失，铭刻在心。

为了第二天生产队出工，我也不想了，随便吃点饭休息吧！可是上床后当天所遇，又引起了我的回忆，迷迷糊糊地进入了当天上山打猎的那一时全部情景和过程。

第 一 梦

菩萨暗中在考证   举头三尺有神灵

知因结果要牢记   不差丝毫与半分

在梦中显现的当天全部过程，也是毫无收获，空手而归。刚走下法王寺山顶，路过熟人吕俊哲家门口，听见屋内在喊，请我进屋吃饭。因为平生不想无功接受别人的东西，也不无故吃别人一顿饭，我急忙离去了。就在此时，从屋里出来三个人：邱世春（杀猪的）、龚立松（表哥时任东关乡书记）和陈桂芳（天廻镇师兄，皈依早，学佛虔诚），他们三人追上我，说了一番客气话，把我拉进屋，都说要招待我吃顿饭。我以劳动忙、时间紧为由，还是想早些离开。尽管他们一再热情挽留，我还是实在难以依从，便都谢绝。

这时邱世春先开腔了：“要不这样嘛，他事情忙，我们就不耽误他功夫了，先捞点肉与他边吃边走嘛！”他们把锅盖揭开，呀！一锅鸡肉。他们捞了很多起来，要我带走边走边吃，还是都被我一一拒绝。直到最后我无法推辞时，接到三支大鸡腿，然后三言二语以表谢意，告辞而别。

刚走不到百米，猛听见喊声四起，数十人高喊捉贼，大家互相呼应。都说鸡已被窃，多数人将吕俊哲房屋团团围住，有三人跟在我后面，说我是偷鸡的，死追不放。他们拼命地在后面猛追不放，我在前面不要命的快跑逃生。后面边追边大喊捉偷鸡的，喊声响遍山谷，引起回声。

就这样，我一口气跑到我队的一个山沟。眼见树木丛林，林边有几笼杉树，可以躲藏隐身，我便钻入杉树林躲藏了起来。谁知后面三人穷追不舍，直追至杉树林边，便停下脚步进行搜寻。我在杉树林暗处看得清楚，一个老婆婆看了一下四周说：“我已闻到鸡肉味了，要细心搜查。”我一听，十分惊慌害怕，又不敢出来面对事实。他们从远到近一步一步地向我寻来，结果被他们发现。

他们在林中将我围住，大喊，为了证据确凿，一定要搜身。他们将我的衣服脱光，掏出衣袋里藏的三只鸡腿，这下“人赃并获”了。他们十分气愤，将我捆住，有的说该打，有的说该罚，有的说不如将他打死免得以后又偷别人的鸡……。

我听他们三人之说，心里十分紧张。心想，我从来不但不偷别人的东西，就是吃人的东西也要弄个来龙去脉，不该受的坚决不受。因为就是受用别人东西，也无非是些小恩小惠，有的小恩小惠不足一顿之饱，即使大恩大惠也难解一生受用，无非占点小便宜而已。但这小便宜又如刀刃上的糖，当小人无知、迷蒙、不解，误食之后，如以舌舔糖刀，轻则割舌，重者大伤……我正在思考，心里已自感忏悔。

就在我自求忏悔的时刻，老婆婆说话了，她带着慈祥关心的表情说：“我很了解你，这是你一时糊涂，为吃三只鸡脚，就落个偷鸡的下场，变得这样狼狈。我们今天就不追究你了，你以后千万注意不要再偷了！”

我听老婆婆说完后，满脸羞红，不好意思地不断答道：“知道，知道！”就在这“知道”声中，一觉醒来。醒后全身象泡在汗水之中，呼吸难受，又累又气，真该忏悔。

第 二 梦

心存恶习总难除   菩萨点醒方悔过

以上打猎杀生，自作自受，又受菩萨点化，初步已述。虽然自己已改，但毕竟凡夫杂念难除。事过两年，因外侄结婚，特请我赴宴。宴上人多喧杂，我不愿意在喧闹的地方。平时我就喜爱幽静清闲处，故我心感不安，不想久留，便离开了这是非杂言之地。刚出门，被姐夫哥得知，便出门来劝阻，将我挽留。为了奉劝我留下消磨时间，他对我说：“如不愿意在家耍，可到山上别的静处去耍。边说边从他妹弟姚术明手中拿来一支弹子枪交给我，并说：“你去山上玩耍，混时候，千万不要回去。如你一走，在亲朋好友面前定有不好影响。”

我为了尊重主人的喜庆之日，便听从了姐夫哥的相劝，接过弹子枪，独自一个上山去了。在山上转了一会儿，很想试试好久未用的枪法，但转了前后三个多钟头，也未见一只小鸟，就连小鸟的声音也未听见一声。此时中午已到，我便下山了。

走至姐夫哥屋外，见桃树上有一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，好象在吸引我似的，离我距离不到一丈。我为图个乐趣，看看手风如何，便举起弹子枪扣动扳机，“啪”的一声，枪响了。可是，出现了奇怪的一幕——这只小鸟没飞，也没被击落，更没有死，无影无踪不见了。

我回家后一直深思是怎么回事，实在奇怪。当天晚上我睡得较早，一上床就进入梦境——在开化寺的高山上，有几个老人约我去打野猪。我们根据野猪的进出线路，他们把我安在主要路口，阻断野猪出入要道，如野猪由此路过，便可就地击毙。老头找位子安排好后，又详细地吩咐一番，叫我不要乱走，不能离开半步，死死守住旧地。但几个老人走后，山上大树幽森，雾气笼罩，又无一人，我感到十分恐惧和胆战心惊，又怕野猪在路口伤着自己。这样一想，决定另想办法，转移地点。于是我就找到后面的石头，在石头后躲了起来，这样来观其动静。如野猪路过，我打也可，守也可，躲也可。

谁知我刚躲好，就听见路边草丛里传来声响。我以为野猪已来，便举起鸟枪向草丛响声方向瞄准。这时只见有一黑影慢慢向我面前移动过来，我正想扣动扳机，见是一个老人哈哈大笑地向我走来，吓了我一跳。原来不是什么野猪，是一位老太婆。

看她年纪约80有多，满头花发，身穿天兰色旧式古装，较为简朴素静，长方形脸，呈现满脸皱纹，身体十分强壮。但看她的形态，却带有三分杀气。

没等我开口招呼，老太婆早已怒气冲冲地向我走来，用右手指着我大骂，说：“我今天又看到你在打枪了。我不知与你说了多少次了，看来你恶性难改。这伤命之事人人唯恐躲之不及，就因为这因果关系非同小可。凡打枪、钓鱼者皆是恶习，恶习难除定伤后代。如你不信请看于今世上，打枪钓鱼者后事如何？……”

老太婆说得太多，我自感有错，没有说话插嘴。等老太婆骂够了，方消了些怒火，然后才又与我详细讲解了一番伤生害命的因果关系，听完后我才如梦方醒……

一觉醒来，不免又引起我的回忆、思念和思考……不知不觉又入梦境。

第 三 梦

劝君悉发菩萨心   从此不为三恶道

在这里要多提一下的是，前面已述到玉清宫办转院证明，到德福寺住院切除肝脏一事。

这次我进入梦境后，又来到德福寺外。这时见有几个青年人，正在杀鸭子。他们杀鸭子的技术和方法与我们不同，侧面高挂一幅“一刀断”的招牌，高有丈余，我便好奇地上前参观。只见几个杀手抓住鸭子，从大脑后一刀宰去。鸭子没断气，只见疼得忍受难当，死不能死，生又不能生，跳已跳不脱，伸长脖子象蛇一样，弯曲无常，晃晃不安，摇来摇去。见此惨景，我十分惊心动魄，难以忍受。我不敢再看，想早点离开，便朝外面跑去。这一跑，一觉醒来。

这三梦确实千真万确，说明杀生之恶果如影随形，点滴不差。

总而言之，菩萨发慈悲大愿现身说法，度四海苍生而脱苦海，永离三恶道。自从我皈依佛门后，受佛法之熏铸，我以《般若心经》和《观音普门品》为专修法门，对宇宙人生，诚心向佛，发大誓愿，上报四重恩，下济三涂苦，若有见闻者，悉发菩萨心，尽此一报，同生极乐国。

梦中梦——释胜光法师的传奇修行路（一）宿业因